第(3/3)页 而主卧室里,同一时间,江源达是一拳头砸在了床头柜上,同时暴烈地踹歪了双人床。 手中的信是抖动着,心也被气的哆嗦。 因为他没打通秦雪莲的电话,没有质问和骂出那句:“C你妈,敢撒谎!” 几分钟后。 站在江男卧室门口的江源达,明明和妻子只隔着一道门,他却没有勇气再推门进去了。 江源达质问自己,刚刚他还王八蛋似的,问苏玉芹什么来着? 他一边强迫着,一边说: “你咋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?” “为什么歪头吐?你是嫌我脏?嫌我恶心?” 此时,江源达手上的伤口流着血,眼角流着泪,听着那录音机里,在放着女儿小时候用磁带录的歌声和童言童语: 我们亚洲,山是高昂的头; 我们亚洲,河像热血流; 我们亚洲,树都根连根; 我们亚洲,云也手连手。 爸爸妈妈,长大了,我要当鞠萍姐姐; 爷爷在问几岁的江男:“不是要当老师?” 奶奶嗤笑几岁的江男:“她还说长大当厂长呢,长长长,长大当厂长。” 江源达泪流满面。 他觉得自己不用问好像也懂了,懂了苏玉芹在收到那恶心至极的信时,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。 因为那个傻透呛的苏玉芹,已经猜到了。 他一定会没脸再纠缠,没脸再配合她在女儿面前装下去。 他没有那么好的演技。 那信,无论说的是不是事实,他出轨是事实,写的那么不堪,那就透着更真实。 还或许? 江源达在问自己的心,或许他真的就那么不堪过吧。 凌晨时分,白纸黑字的旁边,是装满烟蒂的烟灰缸。 二十年的婚姻,江源达的字迹:离婚协议书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