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至于打电话那女人呢,她一脸不信的切了一声。 又行进了两个多小时,车开一半儿了,苗翠花此时真没有心情跟人置气了:“呕,呕呕!”连着两声,完了,晕车了,本能的要用两手捧着吐。 老爷子赶紧掏挎兜拿出个塑料袋递上前:“往这里吐,刚不是吃晕车药了?”还体贴地给苗翠花拍背,又倒出手来拿身上背的热水壶。 “呕!”苗翠花哗啦啦真吐了,馒头、萝卜汤、咸菜条子的,吐的都说不出话了,嘴唇打着哆嗦,额头上全是虚汗,就觉得心脏也要不舒服了,她倚靠在座位上,瞬间感觉头昏脑涨。 “售票员?”那女人腾的站起身:“真是受不了啦,这是啥味儿啊?给我换个座!” 司机和跟车的售票员咋给调啊,满满登登的一车人,只能劝道:“咱多理解点儿吧,那都岁数大了,谁家没个老人?” 女人很烦躁,直视苗翠花和苏长生:“真是倒霉透顶,膈应死人了!” 苏长生能说啥,四处对周围人点头:“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,我老伴儿晕车,她不是故意的。” 磕磕绊绊,折折腾腾,终于看到高速公路牌子上写的:哈尔滨欢迎你。 下了车的老两口,愣是把包放脚边儿,站那连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。 脸色呈现菜色的苗翠花,哭丧着一张脸叹气道:“还得坐公交车啊?是几线来着?哎呀,我都要折腾散架子了,这省城太大,要是能腿着走就到家该多好,我宁可走一个小时。” 老爷子咬了咬牙,不怕花钱了,伸手打出租车:“我去幸福小区,十块钱行不行?” “不行,到那十八。” “那你走吧。”这个时候出租车价位可和后世没有太大的区别,车是贵重物件还极其少,钱实,苏老头心疼吶,又招手叫一台:“师傅,幸福小区知道不?十五,行吗?” “打表呗?” “不打表,你那一打表就乱收钱,就十五。” “老同志瞧你这小磕唠的,谁能乱收你钱,上来吧。” “师傅你稳当点儿开,别轻一脚浅一脚的,我老伴儿该吐你车里了。” “啥?!”司机这个后悔啊。 老两口下了出租,苗翠花心里就一个感叹词:哎呀妈呀,到家了。 老爷子一面儿背着包,一边扶着点儿老太太,俩人刚进小区没多远时,耳背的老两口居然一下子就站住了脚。 因为不远处的林雅萍说:“玉芹,你这真是要么不买,要么买都挡不住,你看看给我这手肋的?血印了。” 这时苏玉芹已经惊愕地瞪大眼。 老头老太太异口同声喊道:“妮儿啊?” “爹,娘?” 第(3/3)页